日前,虽然英国在omicron变种的影响下出现了新冠病例飞速攀升,但是由于这一轮变种致病性较前几轮弱,且完成加强针接种的人口比例持续增加,所以目前医院以及社会其他基本功能模块还应付的过来。
华尔街日报:omicron带来了英国史上最大的新冠增幅,但几乎没人需要呼吸机
关于英国是否需要开展第四针疫苗接种,专家也讨论过,诸如以色列等国家也已经开始或者准备大规模接种第四针。不过根据BBC消息,目前英国专家认为加强针已经够了,不需要继续推进第四针疫苗。
英国卫生安全局的数据显示,在注射加强针三个月后,其在降低65岁及以上人群入院的有效性仍保持在90%左右。不过,加强针在防止轻症方面的有效性则比较短暂:三个月以后就会降到30%。
一场新冠大流行,不仅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,也改变了我们的语言习惯。随着这场全球流行病持续存在,它也逐渐有了自己的语言。

针对这一现象,不少学者以及评论家开始思考:新冠病毒,究竟在何种程度上改变了我们遣词造句的方式?而人类的词汇库,又因为这场疫情多了哪些单词单字?
BBC:为什么我们已经为新冠创造了新的语言

新词大爆炸
人常说,言语的进化需要打破现状,需要挑战和变故——否则一如既往的岁月静好,改变个毛线?比如,有记录以来第一个使用英文单词frustrating(令人沮丧的)的人,是19世纪作家乔治-艾略特,而让他“呼之欲出”的推动力,就是当时严格的生活道德准则。
之后,人类经历了世界大战,冷战,随后英国则经历了入欧和脱欧。在这些具有分水岭意义的历史事件中,新的词汇也诞生了,比如Brexit(英国脱欧),Bremain(英国留欧),Bregret(英国后悔了),甚至后来的连带衍生词汇Megxit(哈梅脱英)等。

然而,词汇更迭的速度,在新冠流行期间达到最高点。伯明翰城市大学的社会语言学家Robert Lawson对此做出的解释是:病毒传播得如此之快让这个话题霸占热搜很久,而长期封城则让人们对社媒的依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。
不少有意思的新词,与社交隔离相关;比如virtual happy hour(云特价时段),covideo party(疫情期间的视频派对)以及quarantine and chill(隔离&放松)等等。
一部分以’corona-‘(科罗娜啤酒不是)和’covi-‘(新冠)为前缀的词也诞生了,比如coronababies(在疫情期间出生或怀上的孩子),covidiot(无视规矩或相信阴谋论的新冠笨蛋)等。
还有一些过去不存在或者不太常见的缩写,比如WFH(work from home,在家工作)以及PPE(Personal protective equipment,个人防护设备),如今也是大部分人耳熟能详的日常缩写了。在大的历史变动中,一些词语会被赋予新的含义,比如backstop有“尾部作为障碍/支持的人或事物”的意思,但是在脱欧语境中,又可以指代兜底协议。(点击这里查看什么是兜底协议)疫情期间,为了与时俱进,词汇学家们也很忙。牛津英语字典的高级编辑Fiona McPherson告诉BBC,在2019年12月,coronavirus(冠状病毒)的出现频率为每百万个符记0.03次(符记token是牛津英语字典语料库中收集和跟踪的最小语言单位),而covid-19(新冠病毒)在2020年2月经由世卫的官宣,才被创造出来...但是到了2020年4月,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率就已经达到了每百万个符记1,750次,相当于不到半年增加了58,333倍。McPherson表示,去年四月所有新加入牛津英语字典的条目,多多少少都和新冠有关系,比如infodemic(信息流行病,意思是大量不可靠,迅速传播并使解决方案难上加难的信息)以及elbow bump(击肘寒暄)等。不过,这些条目中真正原创的新词汇只有covid-19(爆发于2019年的新冠病毒)这一个;其余词汇和词组都是现有词语的再造或者重新释意,比如stay-at-home order(居家令,常用于美国),movement control order(行动管制令,常用于马来西亚)以及enhanced community quarantine(强化社区隔离,常用于菲律宾)等。与此同时,很多早就存在的词高调重回人们的视野,比如coronavirus(冠状病毒)这个词在上世纪60年代就存在了,但是从来没有那么频繁地被使用过。
不少语言学家也指出,新冠病毒的流行以及长期存在,让一部分词语被过度使用,比如war(战争),battle(战斗),front-line(前线)等。McPherson表示:我们如果只把疫情放在战争这个语境下考量,那不仅会模糊疫情包含的其他层面意义,也会弱化战争这个词本来的效力。由此,一部分语言学家们发起了reframe covid(重构新冠)的倡议。西班牙Navarra大学的语言学家Inés Olza表示,在疫情初期,用比较激烈的词汇(战时状态)强调事态紧急,从而凝聚人心是必须的,但是滥用战争比喻,不仅会徒增人们的焦虑,还会误导人们曲解疫情。此外,把疫情形容成natural disaster或者perfect storm,容易误导人忽视社会政治经济环境,并相信疫情是不可控也无法避免的。一部分医护人员表示,并不希望在人们眼里只被看成hero(英雄),因为他们也是和所有人一样,会感到脆弱,会恐惧,会希望被保护的人。“我并不是建议做语言审查,”Olza说,“只是在强调严重紧急的同时,我们是否能对语言有一些反思,有一些创新?比如,德语里就有不少有意思的一次性词汇,像是‘Öffnungsdiskussionsorgien’(orgies of discussion,这个词我不翻译了大家自己查字典),来形容看上去无休止的关于重启政策的辩论。”在疫情这个苦涩时期,除了科技进步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帮助,创意和幽默,也是很重要的精神食粮。Lawson指出,不少新新词汇虽然没有被正式纳入字典,但是它们诙谐幽默,朗朗上口,给了不少人苦中作乐的素材。
比如,作家Karen Russell表示,flatten the curve(让疫情曲线变平)强调了个人责任与集体责任,听上去让人感到安心。又比如,alchemise fear into action(化恐惧为行动)这个用法里,alchemise(炼金,词源al-kīmiyā意思是锻造金属的艺术)一词画龙点睛。
又比如,不少加拿大人把scaremongering(散播恐惧)的第一个字母去掉,就变成了让人安心的caremongering。
一部分让人尴尬的现实,如果能用幽默的词语说出来,也能缓解焦虑。比如,德语词汇coronaspeck,形容的就是疫情期间宅家,由于压力而暴饮暴食;西班牙语里的covidiota(新冠笨蛋)和coronaburro(burro在西语里是驴子的意思);doomscrolling形容滑新闻停不下来的状态,还有blursday,形容每天都一样,blur。
而不同地区或社群的人,在活用同一种语言时调调也不同。比如擅长简化词汇的澳洲人,把quarantine(隔离)简化成quaz,把sanitiser(消毒液)简化成sanny;LGBT群体和非裔群体,则创造出了Miss Rona等有趣的词。
而在中国,人们在大规模检测时,也有过用“核酸了吗您内”“托您的福,阴着呐”这样的对话代替吃饭了吗。不仅如此,在暴发疫情初期的过年期间,各地区结合了新春对子等传统,创造出又喜庆又简单粗暴的幽默口号:至于那些不太容易表达的,还有表情包和meme嘛!疫情期间,表情包和二次创作也达到了高峰。
你在疫情期间,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有意思的词句用法呢?欢迎留言分享~